姚杳也跟着转头,眼前空荡荡的,什么碧水潺潺,什么竹桥清雅,统统不见了踪影,被灰蒙蒙的雾气所笼罩。

她是个古代人的皮子现代人的瓤,素来不相信什么鬼啊怪啊的,可现在的一切,不由她不信,她遍体生寒,狠狠哆嗦了一下:“大,大,大人。”

韩长暮还算镇定,转身往竹坞走去:“既然来时路不见了,那就朝前走,劈一条路出来。”

姚杳笑了,鲁迅先生都说,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。

那就,向前走吧。

竹坞外头围了一圈青中带黄的竹篱笆,歪歪斜斜扎在泥土里,不知名的野花紧贴着篱笆钻出来,开满姹紫嫣红的一片花。

扒着篱笆望向院子,竹坞的顶子成弧形,前低

后高,前宽后窄,屋檐底下吊着两盏白森森的纸灯笼。

院子的东西两侧各种一棵苍翠巨大的柏树,树冠高大,枝叶茂盛,完全遮住了阳光,树后面的竹坞里黑洞洞的一片,竹坞的门虽然开着,却看不到里头的情形。

篱笆门半掩着,并没有上锁,一条青砖小路从篱笆门蜿蜒到竹坞门,显然是在请君入瓮。

韩长暮和姚杳站在篱笆外,谁都没有贸然推门而入。

没有风声没有水声,那两棵巨大的柏树静立着,细细密密的针叶如同死物一般,没有半点晃动。

细细碎碎的阳光直直照在树冠上,苍翠的颜色竟被浸染出了森然阴冷的感觉,这样晴好的阳光照耀着,地上却没有影子,树影,竹坞的影子,篱笆的影子,统统都没有。

韩长暮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姚杳的周围,也同样没有影子。

姚杳的身上寒的厉害,却扬眉轻笑:“大人,坟头树都给咱们种好了,这人可真贴心。”

韩长暮咳了两声,一本正经的瞪了眼:“别胡说,不吉利。”

姚杳扑哧一笑,指着那竹坞道:“大人你看,棺材都预备下了。”

韩长暮拍了下姚杳的手,紧绷着的脸却忍不住莞尔:“你不怕吗?”

怕,怎么不怕,姚杳抖了三抖,笑了:“怕,就是不知道这棺材和坟头树怕不怕火烧。”

韩长暮抿嘴一笑,道:“走吧,就算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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